今本《老子》第三十八章疑義試釋
- 蕭振聲
- 2024年3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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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
今本《老子》第三十八章，在秦漢古本中位列首章，重要性不言而喻。察其大旨，在推崇「上德」，貶抑「下德」，並主張道、德失喪後的仁、義、禮之治，乃一倚恃外力、捨本逐末，終致適得其反，使「求治」反成「失治」之作為。此一大旨，古今論者理解類近，殊少異說。唯當中若干枝節問題，因經文版本不一，面貌各異，論者之間，歧見紛呈。例如「上德無為而無以為」和「上德無為而不為」孰者近理，「下德為之而有（無）以為」一句當有與否、「無以為」和「有以為」差別何在等，自漢迄今，爭辯未嘗稍止。尤其是1973年長沙馬王堆帛書《老子》和2013年北京大學藏西漢竹書《老子》的出土，使前述問題益添疑義。這些歧見未必動搖學界對第三十八章本旨的共識，但對所涉疑義予以疏通，當可促進對該章及老子哲學的整體理解。
關鍵詞
老子、上德、下德、無為